蒸包 *(*´∀`*)*

吃糧用,並不是寫手

【太芥】贫民窟的雏妓(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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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天子_是槐天/子 不是槐/天子:

芥川性转


私设多到炸+对幼芥设定了解不多的产物


ooc慎


目标中长篇


主太芥,微中芥









今天美术馆人山人海的,看起来叫人很不习惯。但因为有那幅"谜一般的名画"出展,人们蜂拥而至也是没办法的事。


事实上,我也是为此而来的。我是个没什么才能的美术评论者,准备借评论这被大肆宣传的"迷之名画"赚些眼球一一忘了说,那幅画叫《贫民窟的雏妓》。如此称呼是因为关于它的情报实在过于稀少,唯一公认的情报就是"这是一幅画着亚洲孩童的近代油画",对其作者或创作背景等的了解却是绝对的零。


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被人群挤到这幅画跟前了一一只隔一条隔离带。


"哦,这幅画!"我身边的老人突然高声感叹了一句,即使人声嘈杂也听得响亮。


我有点不愉快,一是因为老人和我紧紧贴着却完全不觉得不自然的态度;二是因为明明连入场券上都写着这幅画的宣传,他却仍用这么大的声音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感叹。


"您见过?"我有些讽刺地问道。


老人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象我,那眼神竟像是受惊的食草动物一般。我一下不知所措了起来,一面对自己失礼的举动感到后悔、一面想着要不要向老人道句歉然后逃走。


老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在我将要大喊一句"非常抱歉"然后落荒而逃的前一秒收回了视线,继续看那幅画,我得救似的松了口气,也继续看画。


画的背景是从无框窗户中看到的夜空,上挂一轮弯月,薄云、无星。天空的上色很夸张浓厚,像其中的某种情感要溢到画框外似的。这和整体的写实风格并不相符,却使画作整体有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画作中央偏左处有一位十二岁左右、留着发梢变白的黑色短发的少女坐在窗上。她一手搭在窗边,另一只手用掉色严重的粗布勉强遮掩裸体,大概就是雏妓。雏妓沉默地偏过脸看着画框外的世界,一瞬间我竟觉得她在看着我一一她的眼睛很令人难忘,是具有亚洲特点的、夜空般的黑色,目光温和,但眼中什么也倒映不出来,又像深渊。


我被这女孩眼中的美吓住了,半晌在心里感叹着,果然是名画。


而细看这位贫民窟的雏妓,四肢是皮包骨般的纤瘦,再加上骨架较小,看起来弱不禁风,而她容貌却非常美丽。


在窗户下面还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年龄目测从九岁到十五岁不等,其中较小的长发女孩抬起脸看着雏妓,大一点的女孩和最大的男孩蹲在窗户的斜下方正照顾睡着的小弟。


房间里没有灯,被黑夜衬托得更加明亮的月光照在雏妓象牙色的肌肤上,像流动的珍珠。靠近雏妓的女孩只能看到背光的侧影,倒也看得出也是个小美人,一旁角落里的三个孩子却被阴影藏住,看不清脸。


"打扰了,您是评论家吗?"身边的老人像抓好了我大致看完整幅画的时间,瞪着食草动物般的眼睛向我搭话。


我一下又惊慌失措了起来,因为从未有人直接看出我的职业一一或者说是因为没人在意过普通如我的工作是什么一一半晌才想起说"是"。


"那您觉得这幅画怎么样呢?"老人这样向我询问。


我当时以为他想借此责备我,胀红了脸又盯着画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这是一幅描绘贫民区孤儿悲惨生活的佳作。"


老人听完,对着画低下头不再看我。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这使我更不安了。


"不,这是她最想要的梦中天堂。"老人低声喃喃着,我也不知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只好先努力竖起耳朵,"孩子们都还在……看她无名指上的镶钻戒指。"


我眯起眼仔细看着,好久才发现雏妓藏在阴影里的手上的银色戒指,但仍看不清具体样式一一毕竟我离画有一米的隔离距离,画上的人物也不算大,的确是难以发觉。我想,这位老人一定曾更近距离地观察过这幅画。


"您看起来很了解这幅画?"我小心地向他提问。


"是啊。"老人倒毫不谦虚,但现在要努力套出这幅画故事的我还不方便表现出对他自大的不满。


"不出意外,在还活在着的人中是最了解的。"老人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但眼眶却湿润发红"那位用床单布遮挡身体的少女,后来是我的未婚妻……"


看来老人说了解并不是多自夸,但这么老的人却有未婚妻,多少是令人质疑其人品的。不过,听起来似乎这位老人就是这幅画的作者,艺术家大多是疯子,我也就不多问了。


"那您可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美丽的女士呢。"


"是啊,如果我的好运能分给她一半……一半就好……说不定她就能当得上我的小新娘呢。"老人闭上眼睛,欲言又止,而我这边并不想继续这意味不明的娇情话题。


"你想了解关于这幅画的故事吧?如果你请我喝杯咖啡,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哦。"


我无奈,心想为了稀有的情报,牺牲一把钱包也没什么。


"那,请吧。"




—————————————




我就近找了一家说得过去的咖啡厅,老人也没再挑剔什么。


"您贵姓?"我掏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准备记录。


"太宰,全名太宰治。"


"太宰先生,您高龄?"


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手伸到大衣兜里要掏什么。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我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有些不快地把笔记本放到桌子上,"太宰先生?"


"抱歉抱歉!我只是……您看一下我的证件吧,不然我怕您不信一一我今年三十六岁。"


我当然不信!我看着照片上有着温柔笑容的年轻褐发男人,这种阳光帅哥和这个头发花白看起来至少八十高领还倚老卖老的老爷子怎么会是一个人?!!"我可不是偷拿了别人身份证的,这个真的是我一一也许听了关于刚刚那幅画的故事您就明白了。"


"好吧……"反正我无法证明,也只好听他说了。"等等,我先问一下,您是那幅《贫民窟的雏妓》的作者吗?"我不得不这么问,因为如果他说的这个故事不是作者生平,我可不听!


"是的,我会把我和画上女孩的整个人生都告诉您,够您写部传记。"太宰先生眯起眼笑着,把证件收了起来。


我又涨红脸说不出话了,感觉太宰先生好像真的能看穿我的想法一样。


"您不嫌长的话,我就从头开始讲了……除去我遇到那孩子之前的毫无价值的十八年——这十八年中除我十六岁加入港口黑手党、十八岁成为黑手党五干部之外没什么了——从我十八岁遇见那孩子,到我……到我失去她,全部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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